奉新村游景之八：趣话百丈犀牛潭
---龙江河地处百丈山风景区的犀牛潭是长坪大瀑布里最后一段瀑布下面的一个深潭，因了民间关于它的传说实在是丰富有趣，我把它理出来单独一说。前年的一个冬日，我曾偕几位年轻的朋友游览过犀牛潭，因为长坪瀑布被电站截流，除了连日暴雨后会重现磅礴，平时只剩下一线细流，犀牛潭里大部分水位也浅得清晰见底了。（前年冬天看到的犀牛潭）今年8月14日，连日暴雨后的一个大晴天，奉新二中兰勇老师偕家人循着崎岖山道，也与犀牛潭亲近了一回。（犀牛潭近景，兰勇8月14日摄）长坪大瀑布的最后一段非常壮观，几十米高十多米宽的水帘从峭壁上飞流而下，声吼如雷，轰声震谷；潭底激流暗涌，深不可测。据老一辈人说，曾有人朝深潭里撒过一谷箩木头锯屑，没想到几天后竟从宜丰县天宝村的古井中浮了出来。关于犀牛潭的来历，民间有好几种说法。一说是瀑布倾泻而下时，酷似一头犀牛伸出脑袋在深潭里喝水；一说是有一头犀牛曾经在这个深潭里洗过澡；还有一说是个具有传奇色彩和教化意义的民间故事：很早以前犀牛潭里确实有一头犀牛，每到半夜时分就会爬上岸找食吃，但是很少人亲眼见过。（去犀牛潭的山路很难行走，有时还要从倒伏的树干下面钻过去）虽然没有人亲眼见过那头犀牛，却会发生一件怪事儿：无论村里哪家人操办红白喜事，只要头天到犀牛潭边点燃香烛，烧些纸钱，次日清晨，潭边就会摆满了整整齐齐的桌凳，办喜事的人家就不必东家西家地去借桌椅板凳了。后来一次有户人家办完喜事后，起了贪心，故意少拿了一席桌凳回去，从此以后潭边再也不会出现桌凳了。有一天，附近有个后生子冒着瓢泼大雨挑了一担土纸去上富换米，回到长坪大埠桥时天已经快黑了，抬头猛见一头大犀牛挡在木桥中间。他吆喝了几声，犀牛却丝纹不动。急着赶路的他发蛮了，抡起扁担一下又一下地朝犀牛猛砸过去。犀牛痛急了，撒开蹄子就跑，一直跑到瀑布下面，一头钻进深潭，再也不露面了。（这是西塔通往宜丰找桥小镇的一条山路，据说犀牛潭里的犀牛曾从这里走过，石阶上至今还留有隐约可辩的犀牛脚印。）后生子赶走犀牛，一股山洪将木桥冲塌，他被卷入了水中。危急之中他死死地抱住那根挂着米袋子的扁担。奇怪的是，他竟然没有沉下去，大水将他冲到岸边，他连忙爬起来，捡了一条性命。他回到村里把这件事一说，人们都说是有神仙在庇护，要不然他早就魂归黄泉了。(几个小朋友竟然也敢走这样的山路。兰勇摄)几天后，有个取宝和尚来到后生家，捧出一包银子说要买下他那根打过犀牛的扁担。后生子心里想啦：一根竹扁担何以值许多钱？一定是件宝物，怪不得那天抱住它就保住了性命哩。于是他对和尚说：“这根扁担是我的救命之物，我不舍得卖，留着做个念想，你走吧。”其实后生子并不是舍不得卖，而是想奇货可居，日后再卖个好价钱。和尚走后，他对着那根扁担横看竖看，发现扁担头上有条裂缝，他觉得品相不好，就找了一把刨子，将扁担刨得溜光水滑，外面还涂上了一层红漆，就等有人送银子上门了。（站在潭边，游人的头发和衣服全会被雾气打湿。蓝勇摄）没过几天，那个取宝和尚果然又来了。谁知那个和尚拿起那根红漆扁担仔细看了看，连喊几声“可惜可惜”长叹而去。原来，那根扁担打犀牛时，裂缝中夹了几根犀牛毛，犀牛毛可是罕见的避水开路宝物，只是经后生子一刨一漆，早已不知去向了。这件事一传开，知道犀牛潭的人就更多了。说起百丈山地区流传的故事，还真的有点奇怪，我正在写这篇文章的时候，退休教师叶德綸先生告诉我，他曾经工作过的西塔学校后面有条石板路，当地人也说曾有犀牛路过，而且留下过脚印，他也亲眼见过犀牛在石板上留下的“脚印”。众所周知，犀牛是濒临绝种的第二大陆生动物，虽然江西的邻省湖南有过犀牛的记录，但至少笔者没有见到过江西的记录文字，而百丈山地区为什么会有好几拨犀牛的传说，无风不起浪，总有一定的原因吧？是不是在古代百丈山确实有过犀牛？或者不是犀牛，而是另外一种当地人难得一见的动物？当然这是自然科学家研究的范畴，我只是趣说一下而已。回到前年冬日那个情景，虽然瀑布被截流，又值枯水季节，我们站着的地方是早先的没顶之处，犀牛潭却仍然叩击人心。潭水上方一大片长满了绿苔的峭壁，令人联想起当初那雷霆万钧的气势。照片上同行的这位年轻女子是土生土长的长坪人，从小就与长坪大瀑布朝夕相见，她面对千仞绝壁上仅存的一线细流感慨万千，禁不住捂耳长啸…..我仿佛听见她在喊:儿时的犀牛潭啊，回来吧！龙江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