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文采写:新京报田超
新媒体编辑:田偲妮
本文图片由杨婷戏剧工作室提供
新京报做《北京青戏节》十年回顾专题时,邵泽辉导演问了杨婷一个问题:这些年从演员转型到戏剧导演,为什么明明可以靠颜值吃饭,还要来拼才华?当时杨婷笑着说,可能是年纪大了,靠不了颜值了。
但是,在很多戏剧爱好者的眼里,杨婷依旧是女神级,还是《恋爱的犀牛》中那个没人抵得过的“一骚二媚三纯洁”的红红。
这次专访杨婷,她刚做完乌镇戏剧节青年竞演单元的评委,聊到看《叶普盖尼奥涅金》的感触,她觉得“爱情这件事,它一定是属于年轻人的,属于自己的”,平常也会跟女儿说,以后要勇敢的爱别人,也要勇敢接受别人的爱。
下一部戏,杨婷选择了契诃夫的《普拉东诺夫》,这是一部容易被人忽视的作品。她说,看到了19岁的契诃夫在创作时内在的要喷涌出来的东西。
一直说“要脚踏实地做戏剧”的杨婷,这几年心境有何变化?
演员杨婷
没想过再演“犀牛”,也不拍影视剧
新京报:今年年底有一个《恋爱的犀牛》十八周年的纪念演出,你会回去参演吗?
杨婷:我可能会回去看,演肯定是不行了,这个岁数已经是“老红红”了(笑)。之前每次纪念场的时候,比如两千场什么的,我们这些老人们都会回去看一下。
年《恋爱的犀牛》剧照,大部分人认识杨婷是通过这部剧里的“红红”一角
新京报:这些年逐渐从戏剧演员转型到戏剧导演,怎么一直没去拍影视剧?
杨婷:我在大学毕业的时候,有一些电影剧组会过来选演员。他们会让你走过来、走过去,然后还有一些剧组会量你的腿长,让你对着镜头笑什么的。当然,我理解这是他们选演员的一个很正常的过程,但是我非常非常地讨厌这个过程。当时就觉得像挑选商品一样,所以那时候就跟自己说,我不拍影视剧,因为我们话剧演员不需要量腿长,也不需要对着镜头笑。
其实,我也不是完全没有拍过,我拍过孟京辉的电影《像鸡毛一样飞》,还拍过潘镜丞的《永久凤凰》,但都是非常好的朋友。他们信任我,也不限制我,不会说你从这走到那,别过那个线。潘镜丞说,杨婷你随便演,我拍你就行了,所以我跟他合作感觉很自由,后来也就不拍了,那都是年轻时候的事了。
新京报:中国影视业这几年发展还挺快的,家人或身边的朋友有没有劝你去拍影视剧?
杨婷:放弃就放弃了,我在这个上面没有特别的想法。前段时间,郝蕾还给我打电话说,大姐出来演个电影,我说,大姐现在演不了电影,然后我俩还聊了半天。我就说,等你当导演的时候吧,可能跟特别熟的人会有安全感还是怎么样。现在戏剧和电影,对我来说,真的是两个概念了。
导演杨婷
排戏靠缘分,下一部排契诃夫
新京报:排完话剧《局外人》之后,有什么新的规划?
杨婷:原计划9月排一个契诃夫的戏,就是他19岁时创作的《普拉东诺夫》,这其实是他最早的一部作品,他去世后大家才在阁楼上发现这个戏的手稿。今年3月,我在莫斯科看了一个大四学生汇报演出,当时挺受触动的,演员都是大四的学生,排演用的都是非常传统的俄罗斯手法,包括他们服装、舞台的整个感觉都挺震撼的。
杨婷代表作之一《局外人》
新京报:《普拉东诺夫》这部戏本身,打动你的地方在哪?
杨婷:我觉得19岁的契诃夫,跟之后他40岁写的东西一定是不一样的。人在年轻的时候,他的力量感会不一样。这部戏里面有这种东西存在,就是内在的这种要喷涌出来的东西,这是最打动我的地方。
再就是,看学生们演戏的时候,他们没那么多的弯弯绕绕,把最直观的感受表现出来。这个东西蛮珍贵的,因为当你有了更多的经验和技巧之后,一些原有的冲动可能就会自我把它压制下去。实际上,之前的那个东西是挺棒的,当你青春不再的时候,会对那个东西更有一些感触。我估计12月开始筹备排这个戏,然后跨个年。陈明昊还说,别等太久了,初五过完,年初六就开工吧。
新京报:这几年导的戏,从《开膛手杰克》《我的妹妹,安娜》,到《局外人》,再到这次的《普拉东诺夫》,感觉风格逐渐内敛了,是随着年龄阅历的增长心态发生变化吗?
《开膛手杰克》
杨婷:其实真的不是,他们之前也有人问过我,我觉得要是说出来吧,稍微有点封建迷信。因为我从来不计划,比如说明年要排一个莎士比亚,后年要排一个托尔斯泰,我就是忽然间看到的,然后觉得这个东西简直太好,就想排它。并没有随着年龄的增长,有什么体会了再去排戏。
排《局外人》的时候,我就看了加缪的小说后,就想今年一定要排它。然后3月在莫斯科看了《普拉东诺夫》觉得真好,当时还没有完整读这个剧本,回来读完之后就说非排它不可。排《开膛手杰克》那会儿,因为我和这个戏的编剧郭琪都特喜欢看侦探小说,一开始还觉得这个故事很血腥。后来她就写了,其实跟那个案件本身没什么关系。
后面排的是《我的妹妹,安娜》,郭琪说吴越来演,那咱们应该弄一个有份量的戏。
吴越版《我的妹妹,安娜》
我那时候在英国,当时在想是要排一个德国的喜剧,还是排《我的妹妹,安娜》。后来去了一个音像店,想挑一些国外的片子看,看哪个封面好看就随手拿了一个。回到家之后,把这个DVD拿出来我一看——《安娜·卡列妮娜》,我想这是命中注定啊。
所以说,这些戏就是有缘分,我觉得冥冥当中它跟你有一个连接。如果五年前,让我看到《普拉东诺夫》,我可能也没有什么感觉。
评委母亲杨婷
经常鼓励女儿,勇敢去爱
新京报:在乌镇戏剧节做青年竞演单元的评委,这次整体感觉怎么样?
杨婷:青赛的作品特别有意思,有很多天马行空的想象力。其实我以前没想到它的生命力那么强大、旺盛,这两年做评委后从作品海选阶段就进入,每年差不多要看90部作品,有时看多了也会给你的判断力带来一定困扰。
我个人非常喜欢喜剧,就是轻松幽默一些的。我觉得喜剧可能让人有有更多的想象和创造空间,可能演员会玩得飞一点,现场也更热闹一点。但是今年有一些作品,确实让我蛮震惊的,比如《花吃了那女孩》,之前视频可能还没太多感触,但是在剧场里呈现出来的感觉完全不一样。
新京报:有看哪些戏?有哪些共鸣?
杨婷:《叶普盖尼奥涅金》。首先是普希金的诗,他的每一句都非常打动我。戏里奥涅金对塔季扬娜说了一句话,要爱自己。这句话非常棒,一个人只有你先爱自己,才有能力去爱你的家人、朋友,爱这世间的一切。有人说,戏里的奥涅金有点渣男,我觉得不准确,这个人是诚实的。他当时就是这么想的,也真诚的表达出来了。
要说爱情这件事,它一定是属于年轻人的,属于自己的。因为爱情就是两个人的事,我还经常鼓励我的女儿,要勇敢地去爱别人,然后也要接受别人给你的爱。因为这是年轻人应有的一件事,在年轻的时候要去疯狂,要去痛苦,会有喜悦,也会感到绝望。当她年轻的时候全部尝遍,到了一定岁数就变成了爱,也就成了个人的事。
回应
传闻
特能喝酒?
新京报:上次北京青戏节采访陈明昊的时候,他还说你特能喝酒,都没醉过,是真的吗?
杨婷:他净胡说八道,我从来不喝白酒,倒是很爱喝啤酒的。醉是什么概念?我喝得再多,也不会踉踉跄跄地走路,但实际上我已经喝得很多了。年轻的时候喝国产啤酒多一些,都是很淡的,没什么度数。我们通常都是拿一箱放在脚底下,就这么喝,也没数喝了多少瓶。不过,我不会允许让自己喝得断片的那种境界。我曾经试图尝试过,看别人喝酒喝成那种境界我还挺羡慕的,就是那种醉了之后完全的放松状态,但我达不到。
不演戏了?
新京报:做了导演之后,如果碰见好的角色还会在演话剧吗?
杨婷:我目前没有这个想法,因为我是一个只能专注干一件事的人。我现在专注地在导戏,如果我再去演戏,我会觉有点被撕扯开的感觉。演员是非常自我的,而导演又要非常冷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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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经新京报书面授权,不得转载和使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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